伯大方正携法同行

                               ——律所人物访谈伯方篇

             访谈时间：2017年8月

          访谈地点：广东省伯方律师事务所

                      广州市天河区黄埔大道西126号云来斯堡写字楼6楼

          访谈对象：赵学丰，广东伯方律师事务所主任/高级合伙人/高级律师

                      李继承，广东伯方律师事务所合伙人/执业律师

                      黄嘉琳，广东伯方律师事务所实习律师

          采访人员：于航  桂舒琪  莫晓晴

 一、前言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在广东伯方律师事务所实习的一个月时间里，我们在律师的指导下拟写各类法律文书，辅助律师处理律所繁杂的工作，还在律师办案过程中负责一些沟通类工作或辅助性的调查工作。在不知不觉中，充实地度过了一个月的实习生活，从对律师行业懵懵懂懂到基本了解和掌握律师事务所的运作和律师的办案流程，对律师行业的了解日益加深。

在这一次的采访中，我们分别采访了伯方律师事务所三位律师，从实习律师到执业律师再到律所合伙人，三位律师的不同经历为我们展现了律师从起点开始，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成长的过程。实习过程中，眼见为实的部分以后师弟师妹们都能亲自了解到，但有些我们最想知道的故事还需律师们向我们亲自吐露。借助这次机会，向大家分享由律师揭秘的第一手资料。

 二、访赵学丰律师

Q1：从踏入律师行业到成为一名合伙人，您这一路是怎样走过来的？

A1：我原来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军人。后来进入律师这一行是因为家里哥哥的建议，家人认为国家未来的发展趋势是法治化，就认为律师这个行业前景应该不错。当时考入大学后第二年就考过了律师资格考试，当时还不是叫司法考试的。然后到大学毕业后进入律所，再到2001年来到广州，直到成为伯方的主任。一路走过来都是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的。因为没有任何家庭背景、社会资源，靠的都是自己实打实干。

Q2：那您认为在找工作时，是应先找到自己喜欢的方向还是说先进入一个行业，进而干一行爱一行呢？

A2：律师这一份工作，其实是很有激情、很具挑战性的，我是真喜欢，不是口头上的。所以这个问题因人而异，没有标准答案。但是如果作为法学生，如果对就业还没有方向的话，而且不讨厌律师这份行业，可以先进来试试看。

Q3：您认为律师这一行业在社会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A3：我觉得律师始终代表着正义、公平，这个和法官是一样的。律师保护的是当事人的合法权益而不是所有利益，但是更多的是凭借专业知识、技巧和用心去保护。

Q4:成为律师对您个人有什么影响？

A4：首先律师会更加敬畏法律、尊重法律。虽然有 “知法犯法”这个说法，但是几率其实是很低的。其次，我认为成为律师对自己的能力有很大的提升。因为刚毕业的时候自己是一个内向的人，慢慢在工作中学会和各种人沟通打交道，性格就开始变得更外向了。最后在生活中，我们会知道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维权意识很强。律师这份职业能够给我带来快乐吧，这种快乐来源于成就感，对办案过程的享受。现在尤其对一些复杂的案子，也还是很有挑战欲望的。

Q5：作为律所主任、合伙人是一种怎么样的体验？

A5：对于我而言，更多的就是一种责任和担当吧。因为要考虑、规划很多事情，在摸索律所发展的过程中，我也碰过壁，也遇到过很多困难。不仅要承担作为律师的压力，而且另一方面要肩负律所整体蓝图和规划上的压力。

Q6：您认为律师业界大所和小所的主要区别和各自的利弊是怎样的？对律师的职业发展又有着怎样的影响？

A6：近年来，大所小所的变化很多。大所可能会一夜之间消失，分立成各种小所，小所也可能突然就合并到大所中去。大所在整合资源、业务领域覆盖面、实战经验上比较有优势，团队协作比较明显，特别在大的项目中优势很突出，比如像IPO的项目，目前伯方是做不了的。而小所的话，灵活性比较好，俗话说“小船好调头”，能够更好地制定方向，有时候可能负责人的一个决策就很快可以得到实施了。另一方面，小所人文氛围比较好，大所人太多管理起来也很有难度。一些公司制的大所，从一开始会给你一个比较好的规划，有一整套的晋升规划，当然这也取决于你的指导老师。

Q7：伯方是一家怎样的律所？您对它如何定位？伯方律所能够为本科生提供怎样的平台和资源？

A7：目前伯方的定位是中型所，是综合性的律师事务所。其实一开始，刑事案件是伯方律师事务所的招牌。但近年随着人员流动，在房地产、建筑工程、PPP 新三板、投资并购领域、不良资产、海商海事、知识产权、海关事务等相关领域有所涉及，而且还做出了一些成绩，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

我们为本科生提供的就是一个锻炼的平台吧，能够很好地提高综合能力。能够让新人得到充分的锻炼、放心让他们去做，放心去闯，也会有系统的培训。但刚毕业来的，打杂式的工作是免不了的，因为律师最主要的就是锻炼沟通能力和文书写作的能力。等经过了时间的沉淀，之后再会看每个人的兴趣方向或者优势方向，每个团队里面也是有更细化的分工的。

Q8：那在律师事务所招聘的过程中，您招人的标准主要是什么呢？

A8：对于我来说，人品是第一位的。人品就是对待工作的态度，因为现在有些毕业生的工作态度还是有所欠缺的，他们总是拈轻怕重，但是律师工作本身是很辛苦的。第二才是能力吧，因为能力是可以靠后天去培养的。（问：那您通过面试是怎么去观察一个人的人品呢？）看一个人的谈吐、着装、言行举止吧，因为面试的时候会有一些提问和案例分析，这些都会反映出来一个人的品质和素养。

  三、访李继承律师

    Q1：从踏入法律行业到成为一名律所合伙人，您一路是怎样走过来的？成为律所合伙人是一种怎么样的体验？

    A1：我是2012年11月份拿到律师执业证的，到成为合伙人也就三年的时间，执业三年是成为一名合伙人的基本条件。另外，还要满足一些条件，比如业绩要达到一定程度；有自己专攻的业务方向。基于这几点，原来的合伙人就找我谈，希望我成为一名合伙人。

成为合伙人之后，首先从法律上来看，要承担很多风险。律师事务所是合伙制的企业，律所的亏损要由合伙人自己的财产承担连带责任。第二，作为合伙人不仅要考虑自己团队、个人的利益，还要考虑整个律所的利益。像大部分的挂靠制的律所，每个团队都是各自为政，不像公司制的律所会安排活儿给律师做。律师们只会考虑个人的发展而不会考虑律所的发展，所以合伙人有责任为律所的利益和发展要考虑更多。比如为律师创造业务、争取某些资质。第三，合伙人之间的理念、价值观都不同，所以最好要协调互补、相融。否则很多矛盾会影响律所的稳定发展。

Q2: 就您现在观察到的中国律师收入的情况是怎么样的？律师的收入是如何计算的？

    A2：任何一个行业都有好坏之分，避免不了“二八现象”。（二成案源由八成律师掌握；八成案源由二成律师掌握）比如说有些大所一年的营业额可以达到一两个亿。也有那种特别顶尖的律师团队，一年有几千万的营业额。很多律师都是团队从事，工资还是底薪加提成的。还有就是地区差别，比如有些偏远地区，纠纷少、案源少，那些地区可能一个律师都没有。但整体来说都是差不多的。

挂靠制的律所，每个律所的提成方式都不同。律所提百分之十八到百分之二十五不等。律师的收入还是看他自己的案源。水涨船高，案源多，收入自然会高一些。有按阶段收费的，也有按时收费的。律师认为这个案子需要三十个小时的工作量，一个小时多少钱，双方认可、协商一致即可。往往很多大牌律师就会采取这种方式来规避案件收费的上限。

Q3：律师的案子都是哪里来的？刚开始的时候会不会没有案子接？

   A3：我成为律师之前，在公安机关工作了十几年，我建立了一定的社会资源、有一定的社会阅历，所以刚开始会有比较好的业绩。

当时案子很多都是从朋友、同学、老客户介绍来的。这些是被动的案源。当然也可以主动参加一些同学会、同乡会、商会去拓展案源。

所以我建议刚毕业的法学生不要一出来就做律师，除非你们自己有一定的社会资源，能够拿到案源。如果你想从事某些方向的业务，可以先去某个行业打磨两年。毕竟很多当事人都不愿意找太年轻的律师。首先，能积累你们的社会经验和阅历；其次，能积累人际关系，这些人际关系能给你带来很多案源。如果你们能够去法院、检察院等国家机关工作一段时间就更好，即使是合同制的也没关系。

Q4：您从业以来，遇到过什么困难和挑战？您认为具备怎样的性格和素质的人能够更好地应对这样的困难与挑战？

   A4：成为律师以后，你会发现有些结果可能会与法律规定有出入。比如有个案子，即使在许多同行看来，应当会是这样判的却那样判的，完全颠覆了我们对法律的认识。可能我们都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原因，但是要引发再审程序或者其他途径去改变这样的结果也非常困难。像这种法律制度之外的因素带来的困难，有些结果可能律师完全无法预料，如此，律师很难向当事人交代。

所以做这一行要性格比较开朗、乐观。因为律师要和各方打交道，不仅是公检法、还有对方当事人等等。打交道打得不好，人家认为“话不投机半句多”就难以交流。第二，还需要很好的抗压能力来面对高强度、高压的工作。有时候连续几天加班、或者到处跑也是有的。第三，要有比较广的知识结构。不单要具备法律知识，还要具备你想发展的那个方向的专业知识。比如做医疗纠纷就要有相关医疗知识。（问：那您觉得比起本科学其他专业，后来才读的法硕或者直接通过司法考试的人，本科法学出身的有什么优势吗？）我个人认为没有特别大的优势。毕竟律师是实务、实操性很强的行业，法学本科扎实的法学基础在法律实务工作中的优势难以显现。我们看中的还是实践能力。那些有其他专业知识的学生，既然能考到研究生或者通过司考，也能说明他们有一定的法学知识，而且他们比你们更大的优势在于拥有别的专业知识。

Q5：广州律师行业的就业前景如何？导致这样的情形（乐观／不乐观）的原因是什么？

    A5：就业我觉得问题不大。毕竟广州这么多律所是挂靠制的，那么他们招越多律师越好。而且律师需要缴纳管理费，每个月能给律所带来固定收入。就业前景还是比较乐观的，现在法律行业发展也比较繁荣，广州现在也已经有五六百家律所了，许多政府机关也有法务部门。

Q6：对女生来说，从事律师行业会不会遇到什么特别的困难？

   A6：主要是男女生理上的差别。打个比方，有时候矛盾比较激烈的案子，律师要代表当事人去谈判、协商，对方也许对律师会抱有很大的敌意。这时候，出于安全考虑，派一个男律师去也许更为妥当。

Q7：律师在工作中要处理与各方的关系，您是如何看待“当事人当时是人”这句流传已广的话？

   A7：现实当中是存在这种情况的，当事人处于困难和危难之中的时候有求于律师，把律师当成救星。但是可能事情发展的结果不尽人意，律师又做出了承诺的，当事人当然会有意见。当事人在案件办理过程中就会抓住律师的把柄来要挟律师的情况也时有发生。所以也有句话，“不要和当事人成为好朋友”，因为有些案件和当事人会有利益的冲突，所以不宜交往地过深。律师要做好社会上什么样的当事人都有的心理准备。

Q8：您认为律师工作中做好哪些细节会更受法官、检察官的欢迎，或者说该怎么样和他们打交道？

   A8：我认为最重要的原则是要“依法依理”。律师和他们打交道主要是工作上的原因，律师大多是对他们有所要求，所以这个原则就是一个前提。其实在中国社会中，“官本位”的思想是很浓厚的。在公务员、包括老百姓的心里，天生地就会有“公务员高人一等”的想法，所以没有法律依据往往站不住脚。而且很多时候要向他们“普法”，毕竟人的知识是有限的，他们不会什么都清楚。第二，律师自己心态也要摆正，要把自己放到和他们平等地位上，否则即使律师有理有据，在被拒绝的时候也没有底气、低三下气。

Q9：您当初为什么要从公安机关转行到律师行业？

   A9：第一，公安机关工作压力太大了，而且还经常加班。第二，是我自己为了实现读大学的梦，一边工作一边学习，后来去考研考上了。（问：那您成为律师之后，什么情况下会觉得很有成就感？）比如说，有些案子原本研究认为胜诉不大，最后却胜诉了；包括刑事案件，最后对当事人有一个比较好的结果。前两年，我们办理一个放火罪的案子。从头到尾，犯罪嫌疑人都没有承认自己参与犯罪，我们律师也提出了很多书面意见、约见了侦查经办人，最后检察院也认为这个案子证据不充分，做出了不起诉决定。

Q10：您作为一个刑辩律师时，会不会出现为一个犯罪嫌疑人辩护而心理承受压力的情况？

    A10：作为一个专业律师，我们要分清楚法律事实和客观事实。这里存在一个价值观的衡量，即使我们心里认为他犯罪了，但是他还是有他的权利，和家属会面的权利、通信的权利等等。我们社会的司法制度就是这样设计的，可能他有罪，但是不经过正当程序就不能定罪，这是我们社会整体选择的价值，我们放弃可能真实的非法证据是为了去追求更高的价值。

Q11：您招实习生的标准是什么？本科阶段，专业知识累积到怎样的程度才适合实习？

A11：其实成为我们的实习生其实没有什么要求，毕竟你们来我们这里时间比较短。我认为实习生可能往往会被安排去整理卷宗、档案啊。你们应该主动一点去要求参与一些案件。当然律所不可能在短短两个月让实习生们一定能从头到尾跟一个案子，只能是有什么工作给你们安排什么。（问：那实习生在律所实习期间可以做什么？）首先，当你们接触到一个案子，你们要自己去把相关的知识都去了解，即使在你经手的这个案子里面没有提及这个知识点。第二，实习生不用那么早专做一个方向的案子，所有方向的基础法律知识都要懂。

但是如果是就业的实习生，我们会偏向于还有其他专业知识的；有一定社会经验的，在社会上工作过两年的。

 四、访黄嘉琳实习律师

Q1：相比律师助理和执业律师，实习律师的工作有什么特别之处？

A1： 相较于“实习律师”，更准确的说法其实是“实习人员”，最大的区别是很多部门不把我们当律师。最根本的是，不能单独接受委托、单独出庭、单独签署和当事人权利义务有关的文件，我们都是辅助执业律师去操作。

作为实习人员的这一年，也要珍惜机会，因为不是案件的主办人，所以不能做主，但是所有的工作都会有主办人把关，所以这一年你可以放心大胆地去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做，是很好的锻炼的机会。

Q2：从事律师职业以来，您在工作中遭遇过的最大的困难或挑战是什么？

A2：其实谈不上什么困难，很多时候是要直面当事人的，最重要的是怎么样去服务好、安抚好你的当事人，并且防范自己的职业风险。例如不能做伪证或者教当事人去做伪证。尽可能做好笔录，风险告知等等，这个可能是一个比较困难的地方，也是要一直磨炼的地方。

Q3：就您观察到的实习律师的收入情况是怎么样的？

A3：除了公司制的律所，做非诉业务，做品牌的，实习人员的工资基本上还是一个常态的工资，但是高工资也意味着高投入高风险。

应届毕业生，就两三千，五六千的工资是实习律师的瓶颈。没有提成，除非自己有案子，否则，上述这些就是每月工资的全部了。

Q4：高院刑庭的从业经验对您在律所的工作有怎样的影响？从法院到律所，哪些因素促使您作出这一职业选择？

A4：高院很少是一审的案子，所以其实对于我的工作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帮助。但是知道法院的工作流程和审案思路，会更加关注法官会关注的问题，能够抓住重点。

至于选择当律师，是因为当时在法院做书记员，首先是出于薪水的考虑；其次，在工作内容方面，法院几乎是千篇一律的，而且还需要兼顾很多非法律相关的事务，比如说行政、组织生活等，让我觉得占用了自己太多的时间了，所以可能还是想纯粹一点，所以就出来了。

Q5：对女生来说，从事律师行业会不会遇到什么特别的困难？

A5：我认为，其实无论哪一个行业，女性都会有困难。这是天然的属性决定的。但是特别的困难还不算多，毕竟这个职业还是比较自由的。

Q6：刑事、民事……不同种类的案件，如何培养能够应对各类案件的能力，怎样才能满足各类不同案件的需求？律师如何提升自己的竞争力？

A6：我建议还是各种都接触一下吧，虽然说“万金油”式的律师还是会慢慢被社会淘汰，就像在医院，虽然有全科医生，但是一定不是顶尖，病人去医院看病，肯定还是要按诊室来挂号。

但其实一开始，跟着老板，方向和路径可能是被动选择的，因为要看你的案源。想要做得好，不说做得精，先是做得通，也是要经过一个锻炼。对于实习生来说，你对某个领域感兴趣的话，一开始就可以特地往那个专业团队靠拢。

关于如何提升竞争力，我认为还是要多做多练多学，多接触。

Q7:：您认为现在法学院里的学生们如果想熟悉实务操作，该从哪些方面着手去努力呢？

A7：熟悉实务操作的话，我认为看案例真的是很好的方式，或者买自己感兴趣的方向的实操类的书看一看。但是单纯地看书可能会无聊，只有真正接触到具体的案子具体的规定的时候，才会真正有动力去学去了解。

所以在法学院的时候，首先还是要把理论学扎实。学校的教育虽然有点和社会实操脱节，但是都是以后很难再捡起来的。

Q8：律所招聘实习生一般更看重什么？本科阶段，专业知识累积到怎样的程度才适合实习？

   A8：第一是要细心，第二是要尽可能想得多、想得周到。要想想别人让你做这个事情的目的，怎么样能够让别人更加舒服地接受你的工作。要做到细心仔细，因为有时候律所的工作是出现一点小错误就会导致很大的麻烦。

因为实习阶段，主要工作还是准备材料、打印材料、复印材料等，这些都是有很多小细节的工作。不懂可以问，但是不能说交代了但是忘了或者是怎样。对于专业水平倒没有太多的考虑。

 五、采访感想

在律所的实习转眼已过半，在每天不同的工作和挑战之中，我们了解到了律师的工作状态、把握了律师的工作节奏；感受过纷繁工作中律师的焦头烂额，也见证过帮助当事人捍卫了合法权益后最真实的成就感和欣喜。

在司法改革的宏观背景下，律师行业前景可观，但是无疑也充满挑战。一个多月的实习生活中，印象最深刻的，是律师对于认真、周到、细心等品质和态度的重视。这也提醒着我们，在努力成为一名合格乃至优秀的法律人的道路上，应当坚守内心的良善与正直，时刻砥砺自我、不忘初心。

采访中，除了感受到律师们敏锐和辩证的思维，还感受到了律师们作为长辈对我们的一份真诚。来到律所，接触不一样的人，遇到不一样的事情，感受不一样的生活节奏，这将成为我们学习生涯中一道浓墨重彩的风景线。而至于成为一名合格而优秀的法律工作者，路漫漫其修远兮，吾等必将上下而求索！